耳后,最长到肩膀;头顶也乱糟糟的,东一块西一片地翘着,有些区域的发丝只有两三厘米长,根本没法服服帖帖地梳下去。 祁忆良慢慢闭上眼睛,又慢慢睁开,试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,接触发丝时又立刻缩回。 我是在做梦吧? 她走出洗手间,恍惚看见妈妈坐在厨房里择菜,垃圾桶里堆了满满一层芹菜叶,剩下光秃秃的芹菜杆,被她抛进不锈钢盆子里。 祁忆良张了张嘴,仿佛刚刚学会说话,哑着嗓子问:“妈,我头发怎么了?” 方萍没看她,保持着低头掰菜叶的姿势:“我昨晚给你剪了,趁着周末,咱们今天再去理发店修修,完了再买身新衣服过年穿……” “昨天晚上?”祁忆良觉得不可思议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,否则怎么会对此毫无印象。 “对啊...